此路不通

需要和过去做一个告别。

——此号废弃——

《为你祈祷》

黑童子:Raven•Dark,黑手党/杀手。

白童子:Dove•White,神父/枢机主教。

前文

chapter 8

又下雨了。

近日的卡西诺笼罩在连绵的阴雨之中,乌黑的雨云盘踞在整座城市的上空,像是一块挥之不去的巨大阴影。

城内的恐慌气氛也在不断加剧。

透明的雨线斜飘着落入城中,使尚未干透的石质墙壁又被雨水濡湿。原本就不甚明朗的浅灰色石砖沾水过后浸成了深色,在缺乏光线的城中更显得阴森压抑。

雨水顺着墙流到街上,流过石子铺就的道路上细小的沟壑,在平坦的低处汇聚成一条小溪。雨丝又飘落在水面上,戳开一个个圆形的水波,推动着小溪流入了下水管道。

街上没有什么人,偶尔有马蹄踏过街道,也只是在踩起一朵水花后,便很快地离开了。

静得让人心悸。

很难想像“繁华之都”卡西诺也会有这样安静的一天。

但在距离城区五英里远的码头上,又有新船进港了。

天色阴暗,加上又在下雨,船进港的时候并不是十分顺利。船员们都绷着一张脸,生怕在卸货的时候出了个什么差错。

毕竟这批货,对教父来说非常重要。

将最后一箱货物卸下船,整船的人都松了一口气,感到自己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。“爱丽舍”号的船长更是亲自下船护送货物到了指定的交货地点。

约定接货的人还没到,此时此刻交货地点只有他们一行人。过分冷寂的四周放大了他们心中的恐惧,船长警惕地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,让水手们围起了载满货物的马车,同时还不时回头查看下遮雨布的遮挡情况。

他都等得焦躁不安了,对方才终于现身。

“快,快把货物接走!”他催促道。

雨下得更大了,雨幕连成一片,让对方的模样有些失真。他和通行的船员都在这场大雨中被浇湿,连发梢都在滴水,对方却撑着一把黑伞,带着一身冷气毫发无损地立在雨中。

他说:“这便是全部了吗?”

闻言,船长心内的不安更甚,说话时的语速都快了不少:“是的,这些就是所有了。”

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得尽快把这批烟草脱手才是。

而对方得到他的回答,似乎是满意了。手中的伞略微举起,露出棱角分明的半张脸来。只可惜隔着雨幕看不真切,只能隐约瞧见对方垂在肩上的浅灰色长发,由此猜想对方的长相。

那人又走近了些,越过他们去了马车那边。守在车前的水手们面对他,都有些说不上来的紧张,混杂着警惕,让他们本能地后退至一边,盯着他的动作。那人却对他们不置一顾,径自走到马旁。

伞被他收了起来,现在他也同那帮船员一样接受着大雨的洗礼,一身黑衣在雨中完全湿透了。可即使是这样,他也没有显出半分狼狈,反而微昂了昂下巴,回他们:

“教父会满意的。”

来接货的人都做出了表示,他们现在也应该离开了。可船长还是觉得有些不妥,心里七上八下的,不免开口多问了一句:“以前都没见过您,您是新的负责人吗?”

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,船长这才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金黄色的,像是兽类的瞳孔。被他这么一盯,他浑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。

他甚至有些后悔开口问了那么一句。

不过幸好那人只瞥了他一眼,很快便低下了头,语调冰冷地回答:“你以后会常听到我的名字的。

“我叫黑鸦。”

马鞭打在马臀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闷响。拉车的马嘶鸣一身,拖着辘辘转动的车轮走了起来。

那人随着马车,很快消失在了雨幕之中。

——塞林格家族被老教父掳去一批价值万金的烟草的事,在翌日传遍了整个卡西诺。

与老教父作对,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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