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路不通

需要和过去做一个告别。

——此号废弃——

《换子(上)》

·民国旧影
·狸猫换太子,旧词攀新枝
·无脑爽文,无考据无逻辑ooc

黑鸦(黑童子)x白鸽(白童子)

【1】
“少爷,您慢点下来。”
“没事,我自己能行。”
“哎哎哎——当心啊少爷!”
白鸽在贵叔担忧的目光里倚着拐杖慢步下了轿车。他走得又缓又小心,时刻注意着脚下的地面,才终于把步子落实了。
在做完这一切后,他还不忘朝贵叔轻松地笑笑:“您看,这不是行了吗?”
贵叔背后已经惊出一身冷汗,他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搀扶白鸽,却被他后退两步,避开了他伸出去的手。
他迟疑地向上望去,发现白鸽的表情虽然依旧柔和,但此刻却多了一些不容置疑:“贵叔。让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好好好,少爷你自己看着点,我就在后面。”
“嗯……”
白鸽淡淡地应了一声,拄着拐杖继续向前走去。
——他是来逛街的。
被拘在家里太久,他的骨头都快散了,正好天气渐凉,需要添置一点衣服,他就顺水推舟应了母亲的建议,到这街尾的小裁缝店去兜一圈。
可惜这街口太窄,塞不下这辆车,临到目的地,他和贵叔只能下车步行。
他天生就有腿疾,走路不太利索,小时候因为这腿疾还碰上过不少麻烦。无论他到哪里,全家人都吊着心,生怕他出什么差错,以至于他现在出行都得跟着专人照看。

这次也不例外。
白鸽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,但他其实更喜欢依靠自己的感觉,被过分拘束,哪怕是出于好意,也让他有些许不适应。

不过他天性温和,顶多在行动上稍微偏离些指引,也不会过分让关心自己的人操心。

 
【2】
这小街也就一两步的事,走得再慢,这么一会也该到了。

白鸽站在楼下,望着通向上方的楼梯,无奈地长叹一口气,终于松口让贵叔搀着自己了。

这段楼梯又抖又窄,可容不得他耍什么小性子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营造什么氛围,冗长的楼梯边上,就只有零星的几盏油灯,照出扶手上隐约的雕花纹样,在漫长的黑暗里投下豆大的光亮。

贵叔一边走还不忘抱怨:“夫人不是说是一家历史悠久,做工精致的裁缝店吗,怎么连个楼梯都不好好修,少爷磕了绊了该怎么办……”

他还在絮絮着,白鸽轻声示意他噤声:“贵叔……小声点,我们到了。”

门前垂着的风铃发出间杂着沉闷风声的清脆碰撞声,白鸽踏上最后一级台阶,轻轻放开了贵叔,拄着拐杖走了进去。

中年男子听见响动,扶了扶眼镜,朝他这个方向瞥了一眼,继而问道:

“您是来做衣服的吧?”

虽然是问句,但他的语调却更偏向肯定。

因为这店,会来的也只有些熟悉的主顾,或者是被人介绍过来的新客人。

“是的,我母亲沐女士之前在您店里预约过,我是来做几套秋季的常服的。”

“是沐女士的儿子啊。”那位男子露出了然的笑容,“我之前也做过您的衣服,不过是量好了尺寸送到我店里的,现在已经过了几年了,我想得再量一次了。”

白鸽有些惊奇:“原来我之前的衣服也出自您手啊。”

“黑鸦——!来,帮白先生量个尺寸,一会把数据给我就成了。”他先招呼学徒出来,才转脸回复白鸽:“有不少呢。要不是这几年我眼睛不好,也许您现在穿着的也会是我做的呢。”

“那您现在……?”

“招了学徒就好多了,不然也不会继续开在这了。”

他的话音刚落,那头的帘子就掀开了,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。他穿着一身棕色的背带裤,贴身的白色衬衣一丝不苟地塞在腰带里,显得禁欲而又冷淡。贝雷帽下的头发却没有那么冷硬,松松软软的,反倒是发色并不常见,像是霜雪铺在地上,倒映出些许暗淡的光来。

他抬起头,环视了一圈四周,才把目光锁定在白鸽身上。

“师傅,是这位客人吗?”

“是的,你带他好好去量一次,可别怠慢了人家。”

——白鸽却感觉自己快要在对方野兽般的注视下窒息了。

他尴尬地笑了笑,企图缓解这僵硬的气氛,对方却只是微微眯起眼睛,上前扶住了他。

“哎……”

“这样安全一些。”

坐在一旁的贵叔赞许地点了点头,这才放下心来,对白鸽说:“少爷,既然人家愿意替我帮着您,我就不进去打扰您了。”

什,什么?

白鸽的拐杖都被黑鸦拿走,他为了不摔倒,现在就只能小心地倚着黑鸦的身体向量衣间走,他又不好意思出言责怪人家的好意,只好尽力维持自己的平衡,整个身体都快贴上去了。

黑鸦倒没有露出半点不耐烦的痕迹,只是专心地扶着他,直到走到门口,才松开手。

“您可以自己走去坐着吗?”

“呼……”白鸽长出一口气,连忙答应:“可以可以。”

可还没走出两步,他一个踉跄就差点跪在地上,幸好黑鸦在后面看着,及时把他捞起来,他才没跌实。

平时都没出现这种情况,现在怎么会……?!

“算了,看来还是我扶着您比较好。”

最终白鸽还是被黑鸦扶着坐上椅子的。

“可能会有点痒,您忍一会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对方的手拉着皮尺仔细地圈过他的胸膛,又慢慢收束起来,箍住他的胸腔。黑鸦的手就抵在他背后,指节的凉意浸到他的皮肤里,却奇妙地将那块皮肤周围的温度加热了些许。

他的身体被药物熏了太久,皮肤的触感都变得有些奇怪了,白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,换来了黑鸦的一声轻声叹息。

“我不会再动了。”

白鸽尴尬地烧红了脸,将腰板挺直了些,盯着窗框强迫自己出神。

黑鸦盯着他红扑扑的耳朵,心情意外地好了一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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